“是有人进入过泰器山——不过他只在山脚停留了一下就走了——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灵力。”脑内传来文鳐的声音。
“确定?”??
“他拖着的箱箧有很重的血气。”
“”
“一袭黑袍——看不见脸。应该是个男人。”文鳐缓缓地说。
“不关我的事。”
“我还没说是你。”
“袍子上有纹路嘛?”
“看不清。好像有红色。”
“啧啧,飞杀阁莫非要断子绝孙了?”
飞杀阁大概是最失败的暗杀组织——因为他们是最出名的暗杀组织。但也是最成功的暗杀组织——声名在外,委托者前仆后继,委托金有多丰厚自然不用说,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依然有带着标志杀人的自信。
若是有人向他们购买鹿蜀皮,应该不至于需要把人那样不断剥削,更没必要藏在那山洞里。
思索间无名骑着鹿在人群的围观下回了酒馆。
“等我一下。”无名把鹿安置在门口,纵身一跃身形已出现在了阁楼。
晚饭时间已过,一楼只有零落几人在悠然斟着小酒。
无名从房间的床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
地板上滚落了小二准备的水果。
风一顿,无名已经闪到了来人的面前,斗篷下狭长的眼眸微眯,闪着危险的光。
出现在门口的人微一躬身,没有理会抵着他大动脉的渗毒的银针,“道士莫急,小人只是个来送信的。”
说着把信交到无名手上,自顾自地消失了。
无名捏着信纸,神色古怪。
稍一回想,那送信的人没有戴面具,他却丝毫也记不起来那人的脸,甚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也记忆模糊。??
是个暗杀界的奇才。
信纸上却是一片白,只有角落一个落款。
凤。
嗯?谁?
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有丝毫头绪,无名回神处理眼下的事。
他脱去漆黑的袍子,换了袭高雅又不失锐气的精简的白衣。
擦去木箱上的灰尘背到背上,唤来小二甩去几个碎银,就从窗户跳下去落到被人围了一圈的鹿面前。
门口的小二傻愣愣地看着大开的窗户随着风摆动。
店里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客人?
正围观长相稀奇的鹿的人们则是惊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人纵身骑到鹿的背上。刚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鹿瞬间就温顺下来。
再一看,无不因为男人那完美到人类极限的脸顿住了呼吸。
“可可是江湖间的独行医者——鬼医!?”人群中挤出一个穿着灰布衣的人。
脚步虚浮,上身稳健,太阳穴微鼓——习武之人。
无名捻动着雪白色的鬣毛,四个,五个最近江湖动荡啊,边关来了这么多江湖人士。
“不过是个赤脚大夫。”
没在意几个蠢蠢欲动的人,无名甩了张符就带着鹿消失了。
惊艳了一把的百姓继续他们的生活。
江湖侠士们四散而去。
只有飞奔在路上的人渗着冷汗,再过几天,这消息定会震动江湖——鬼医,出山了!
“呀——不就半个时辰,怎么又被割了一次?”无名从鹿背上下来,看着鹿冲到浑身血淋淋的男人身边卧下,雪白的毛一下子被染红了。
这次才刚被剥皮不久,蜀比之前无名看到的还要惨烈得多,森森白骨外露,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样。
他甚至没有丝毫力气对无名做出反应。
无名在他的木箱子里挑挑拣拣,山洞里漆黑一片,他接着照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