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人一步步走近停在面前,他哑然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浓烈的酒味儿,刺鼻难闻,顾鸿玉仿佛置身事外,咬紧牙关一一将束缚解开。

    哪怕是风雨后,青丝散垂,如竹玉刻的面容依然是那样明朗,尤其是那双眼睛透透彻彻。

    不由得挑了挑那白玉下巴道,腹指摩挲嘴唇,几次揉搓有了俩仨分血色问:"这儿碰过么?"

    手有些颤抖,脑子混沌,泪已盈眶,他在心里骂自己:顾鸿玉啊顾鸿玉你在干什么?,

    这比他们独处的时候,此时他的形象差太多了。一皱眉或带愧意的模样,哪怕是交欢被他弄的痛得颤抖,顾鸿玉都觉得自己是被包容接纳的一方,暖意十分。也是他自己算漏了,来迟了,兮禹本是倌,是倌是要接客的哪怕他跑着来也许都不会成这样,他自己心里也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想要让他脱身而已

    兮禹面容苍白,看着他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没有。"

    顾鸿玉顿时嘴巴一瘪,酸楚从胸腔冲开喉咙,看眼前的面容模糊一片,眼泪珠子不要钱地往下掉。一口咬上对方的嘴唇,用舌头舔舐,探进去乱扫一通,磕磕绊绊。尽管受伤的不是自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也觉得难受,很难受,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淌。

    男人就把他拥入怀里。

    "他们当时直接闯进来我不及反应我想来你家里有父有母,恐对名誉委实也不好。"

    一声叹息,修长的手指顺了顺那乌黑青丝,轻轻在顾鸿玉头顶落下一吻:"我十八入花楼,何尝没有经历过,本就红尘俗世,风月场所?阿玉莫要自责了。"

    年轻的少爷抬起脸,眼神恍惚有些担心,声音还是有些哽咽着:"可是”顾鸿玉垂下脑袋,咬着唇,左右还是难解怀。

    兮禹温润一笑,亲了亲鸿玉的脸颊:“我的小少爷,”鸿玉听了脸一红,把头埋了埋:“瞎说。”他又是把怀里的人的脸捧起来亲了亲,弄得满脸通红才罢休。

    他曾经买下一处小府邸,一厅两室,小院子里一棵树,一口井,简单朴素很符合兮禹的气质。

    鸿玉先跳下车,然后伸手扶着兮禹下来。他看着鸿玉紧张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噗了一声,揉了揉那柔软的头顶。

    顾公子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一瞬间红了脸颊,还是忍住了没说话,挽着人进去坐着。

    这房子提前请人打扫好腾出来的,他去找了下人将澡桶拿上来,烧热水参在里边儿。

    兮禹在旁边看着人忙里忙外,忍不住疲倦着道:“弄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来。”

    “那我去拿点药。”顾鸿玉却误会了,以为他还在惦记着那事儿,趁机会出去留给了空间。

    路子更方便,顾公子来得更勤了,作画写诗,这次更是送来了只漂亮的画眉,颇有讨好的意思,兮禹一猜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一是怕他不习惯环境寂寞,二是怕他忧愁。

    兮禹并不是贫困出身,所以有通吟诗作赋,宣纸大开,狼毫沾墨提笔待放,未料却是啪嗒一声,墨滴在纸上晕染开来。木笼中的小画眉叽叽喳喳在杆上,跳过来跳过去,欢快急了。

    他套了雪白色的大袖,梅花伸长在领口绽放,笑了笑,“今天这么早?先生不会打戒尺吗?”顾鸿玉贴在他背后用脸儿磨蹭:“不会。”把腰间微凉的手包住,兮禹拿着在嘴边呵了口热气搓了搓:“冷不冷?”

    他摇摇头道:“不冷,”又说:“你再揉揉,暖和。”

    那双手冷似冰块,色发白,后面颤动怕是顾鸿玉在后面冻得打颤,怎么不冷?

    兮禹无奈将羊绒领披风解下来,往那人身上披。

    鸿玉见状就是一躲,道:“做什么?小爷我不冷。”死鸭子嘴倔,磨磨蹭蹭硬是没让穿上,他没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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